我的語言學校很大,是一棟灰色和黑色組合成的建築物,主要是綜合技術學校,教導紐西蘭的學生們各項特殊技能。而我所就讀的語言學校,便是在這間學校中,所附設的一小部分。
我一個人站在報到區,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呀轉的打量著四周。
到處都是亞洲人。很多的大陸人,還有日本人、韓國人、泰國人、台灣人,再加上非常少許的歐洲人。
有的和熟朋友們聚成一群群的,有的旁邊還跟著寄宿家庭的父母,當然也有人和我一樣,一個人站著,不停的打量著其他人。
不一會兒學校的老師們來了,我們被領進一個很大很大的講堂,大家一一分別坐好,依照我的習慣,因為聽不大懂老師們在講什麼,所以選在第一排的座位,認為只要能聽得大聲點兒,看得清楚點兒,就一定能聽懂了。
於是我就在這裏,認識了也是一個人的樹奇(Seui-Ki)和因遲到不得不坐第一排的米奇(Miki)。
樹奇是個白白淨淨又高高瘦瘦的韓國人,衣著入時打扮流行,穿著白色的大衣,配上藍色牛仔褲,腳踏高跟鞋,頭上頂著黑色的太陽眼鏡,臉上還劃著淡淡的妝。
而米奇則是黑黑矮矮的日本人,有著燙成誇張大卷並染成金色的長頭髮,穿著寬鬆的上衣和垮褲,身上的衣服用色大膽,臉上也有著很特別的妝,是標準的街頭痞子作風。
跟著兩種特殊風格的人比較起來,穿著普通也沒刻意打扮的我,真得是平凡很多。
因為只有我們三個人坐在第一排,四周也沒其他的人,我們就這樣,不知不覺得聊開來了。
本來一直以為台灣算是世界知名的小島,當我告訴她們我來自台灣時,她們全都出現一臉茫然。沒想到同是來自亞洲地區的她們,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台灣!這真得令我好不驚訝!
我開始跟她們比手劃腳的說著:「就是和大陸有不同政治制度的台灣」,政治制度他們不懂。那我又說:「就是前幾年發生好大地震的台灣」,這方面新聞她們也不知道。那八卦她們總該曉得了吧!「有一個前女政治人物叫做璩美鳳,前一陣子鬧出很大很大的醜聞,那個女主角來自台灣」,她們更搖搖頭的說,根本都沒有聽說過。
原來新聞和網路上的傳言都是騙人的,台灣根本沒有那麼有名嘛!居然連住在亞洲地區的國家的人都不曉得,她們還曾經一度的把台灣(Taiwan)和泰國(Thailand)攪在一起,真得是讓我快昏倒了。
雖然直到最後,她們還是沒有弄清楚台灣在哪裏,但我們卻變成很好的朋友,考完試後,我們一塊聽要點說明,一塊吃飯,一塊逛校園,一塊辦學生證,還互相留下電話號碼,說好下回有空,要一塊去市中心玩兒。
認識她們兩個之後,真得讓我好開心,因為從現在開始,除了我的住宿家庭之外,我不能再算是一個人了,因為~我巳經有了好朋友,而她們也住在紐西蘭。
紅綠燈:
道別了樹奇和米奇之後,就要一個人坐公車回家了,手上拿著伊莉莎白畫給我的地圖,還是不知不覺得迷了路。
反正時間還早,我一點也不急,任由大大的馬路,隨意的帶我到不知名的地方去。
看著沒什麼人的街道,和好大的一片天空,突然覺得好輕鬆,我不自禁的一路哼著歌兒,一路跳躍的走著。就這麼走著走著,終於在一條十字路口邊停了下來。 | |
看著飛快的車子,一輛輛的穿梭而過。不禁讓我想起,在參觀校園時,帶隊的老師才 慎重的說過:「要小心學校附近的馬路,因為馬路很大,車速很快,前一陣子剛撞死過一個學生。所以在過馬路時,一定要遵守交通規則,可不能莽莽撞撞的奔了過去。」
所以謹慎小心的我,非常安份的站在馬路口邊,等待著綠燈亮起。
時間慢慢的過去了,我的眼睛瞪著行人燈號發直,為什麼那個紅紅立正的小人,在經過這麼久的時間後,還遲遲的不肯轉變成綠色走路的小人呢?我開始很不耐煩的在原地跺著腳步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群抱著書並聊著天的學生們走了過來,其中一個高個兒男孩,邊眉飛色舞的講著笑話,邊踢了立在一旁的燈號一腳,說也奇怪,才不一會兒,那燈號馬上變成綠色小人,而且還嘟!嘟!嘟!的唱起歌兒來,我就這樣傻傻楞楞的跟著他們過了街。
在紐西蘭過馬路,還得學會踢桿子的呀?我回身觀察那叉著紅綠燈號的橘色桿子。然後在那橘色桿子中間,發現了個圓圓的藍色大按紐。
我才知道那高個兒的男孩,踢的根本不是什麼桿子,而是桿子上的那個大按紐。為了証明我的推論正確,我好奇的壓下按紐,果真才不一會兒,那燈號馬上變成綠色小人。於是我又在那燈號的嘟!嘟!嘟!聲中,回到了馬路的另一頭。
覺得自己像個鄉巴佬進城一樣,瞧什麼玩意兒都有趣,也不管旁人是否覺得我很怪異,就大大方方的拿出隨身所攜帶的相機,拍下了這個會唱歌兒的燈號桿子。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上述文章是我最愛的老婆麥袋所寫,由肯尼代為發佈在個人小小部落格裡!!!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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